第五章 就这么把自己卖了(2)(1/2)

“大小姐，你生的这么美丽，有人给你画过像吗?”卫暄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她。

大小姐见他神情不再那么凶狠，心里的害怕也减少了，摇摇头:“没有，为什么要画我?我不要你送的东西!”

卫暄见大小姐犹未消气，也不说话，打都打了，难道还要把自己的臀奉上给她打回来?岂有此理，自己上辈子的爸妈都没打过几回。

想到爸妈，卫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再也回不去了呵，摇摇头，叹了口气，也无心再说大小姐什么了。

大小姐看卫暄不说话，以为自己又把他惹恼了，屁股往后挪了挪，委屈的支吾道:“你要送就送，我还能扔掉不成，你这人，实在坏透了!”说完，又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

卫暄看的心有不忍，走上前，轻轻拍拍她的头，“大小姐，你不作弄我，我自然不会欺负你，不必怕我。”

大小姐听他说欺负，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又被回忆起来，俏脸绯红，低下头去。

卫暄弯腰拾起地上的竹蔑，把它折成两段，挑了一段比较尖利的拿在手上，大小姐看着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要张口问他，撇了撇嘴，还是没出声。

卫暄在地上轻轻划了一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在地上显现出来，不由得心头一喜，有门!蹲下身来，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学过的绘画知识，素描什么的自己也都学了不少，虽然这画具简陋了些，应该也能勉强“画”出大小姐的样子。

这么想着，手上就开始动了起来，大小姐在一旁看得迷糊，又被他挡住，看不清他“画”的东西，见那登徒子弄一会就回头看她一下，难道真的在画自己?就用竹蔑?

“喂!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大小姐终于忍不住，问他一句。

“卫暄”卫暄头也不抬，继续刻画，实在是辛苦异常，早知道就不一时冲动了。

“卫暄，你是来做我们这的店小二的吗”大小姐觉得他并不像是为此而来。

“是，但现在看来，你们也许不会要我”卫暄淡淡的回答，几乎趴到地板上去，细细的把眼睛勾勒出来。

“你，你留下来，他们岂不是都知道，你打我，打我那里的事情”大小姐脸上又浮起红晕。

卫暄听到这话刚好完工，起身，随手扔掉竹蔑，转过身露出他那招牌般的微笑:“我想你误会了，大小姐，卫某人与你素不相识，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打你了，他们要知道什么?”

大小姐看看他，神情坦然，波澜不惊，不知道还真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心知自己的脸皮是保住了，咬了咬嘴唇，低声道:“谢谢你!我叫唐芷柔!。”

“唐芷柔?不错，来看看吧”卫暄侧开身，大小姐唐芷柔终于能看见他画了什么，忍不住掩口惊呼:“好漂亮的女子!”

卫暄被她逗乐:“你倒是会夸自己!”

唐芷柔羞恼的白了他一眼，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用手抚摸过卫暄做的画，细嫩的葱指划过，眼里闪烁的满是欣喜。

“卫暄，你能告诉我，是何人教你作画的吗?”唐芷柔轻声问，又道:“你这样的手法，我好像从未见过。”卫暄虽未将她画完，但那寥寥几笔已将她画的惟妙惟肖的技术着实让她吃惊不小。

“很重要吗?大小姐喜欢就好，就此告辞吧，对了，告诉我徐娴在哪。”卫暄推开门，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带着徐娴离开去别的地方找份差事吧，长安城这么大，怎么会没有我卫暄立足之地呢。这么想，心中又有了一份希望。

“卫暄，你等一下。”唐芷柔突然在身后叫住他，卫暄头皮一阵发麻，没好气的转过头“我的大小姐，你就放了我吧!卫某还得去寻找下一顿饭的着落呢!”

唐芷柔心中气苦，明明这家伙占尽自己便宜，还装得自己欺负他似的，忍着羞愤，低声说:“如果我唐家愿意让你留下来，为你和那位徐姑娘提供住所，你愿不愿意帮我个忙?”

“有这等好事?我一个穷小子，能帮你什么，难道大小姐你要我。。。”卫暄故意说到我字就停了下来，眨眨眼睛。

“要你撕烂你的嘴，卫暄，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大小姐抓起地上的断竹蔑扔过去

卫暄侧头躲过:“我开个玩笑，你说，要我做什么?女孩子家的脾气这么大可不好。”

大小姐沉默了好一会，许久，又摸摸地上的画:“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我知道爹爹一直很爱她很想她，我想如果用你画我的方法把她画出来，爹爹一定会很高兴的吧，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在心里记着她的音容笑貌，他也会害怕，自己哪一天忘了她吧。”说罢，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卫暄，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把她忘了呢，不过大小姐，我很欣赏你的这番心思，可我不知道你娘亲是什么模样啊。”卫暄无奈的摊手。

“我知道!我爹爹常说我和我娘亲长的很像，还说她喜欢这样绾着头发，喏，这样”唐芷柔说着怕他不清楚，用手指夹着自己头发比划。

“就这样?”卫暄看着唐芷柔焦急的样子，倒也情真意切，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怎么画出她娘的样子来了。

“不够吗?我就只知道这些了，娘亲去的早，那时候我还很小。”唐芷柔失望的放下手，委屈道。

“那就这样吧，你带我去找徐娴，作画的材料你帮我备好，对了，我还要一截炭，不要太松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