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怜之人(1/2)

“为何这般神秘，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见胡掌柜出去，山这才撇过头瞪着张天灵，他也听护院说起张天灵这几天的反常，而且，张扬还是因张天灵才一起去的阴风山，此刻，山疾声厉色，已经像是在审讯犯人。

“死了。”张天灵擦了擦嘴巴，说的平淡无奇。

“你说什么！张狂张浩”山以为张天灵在骗人，难以置信的看向张扬，见张扬脸色铁青的点了点头，才收起一脸的夸张表情，倒吸了口冷气坐了下去。

“好你个张天灵，原来你平日里的懦弱无能，一无是处都是装的，你这几天的事情，已经有人跟我说了，告诉我，张狂张浩是不是你杀的。”山一咬牙，横眉冷眼的盯着张天灵，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张天灵身上，哪怕张天灵有一万个不可能，他也必须先保住张扬。

“是我们一起杀的，而且”见山死死的咬着张天灵不放，张扬站到张天灵跟前，和山对峙起来。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而且什么。”山气的差点翻了白眼，犯了这样的事情还敢主动顶罪，这哪是他山的儿子。

“而且是张狂张浩要杀我在先，要不是天哥，父亲今日已经见不到我了。”张扬攥紧了拳头，铁青的脸色开始泛红，记忆中，他从未如此顶撞过父亲。

此后，张扬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省略了青林商会。

张天灵静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一手捏着一块灵石，源源不断的灵气顺着丹田被吸收了进去，壮大着七根细丝般的灵脉，对实力的渴望，已经让他忘却了周围的一切，而这一切并不是他能说清楚的，与其白费口舌，不如提升实力。

半晌，山才冷静了下来，脸色复杂的看向张天灵，一时难以启齿。

眼前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废物侄儿不仅救了他的儿子，还是个天赋异凛的武道奇才。

他明知道峰打的什么算盘，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忍受欺压，看着峰为所欲为。

可今日他才得知，他的万般忍让，步步退缩，竟还护不住他这个两口之家。

也就是说，他还不如他眼中的废物侄儿。

他怒了。

可这又如何，活在峰多年的眼色中，他甚至都习惯了，以至于不仅没了反抗的实力，也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他想说服张天灵一人将责任扛下来，但心中纠结，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二伯，你可知这是何意。”安静了一刻，张天灵才缓缓的睁开眸子，灿若星辰。

“天灵，我有我的难处，张家不是我说了算。”山目光一阵闪烁，竟是不敢直视张天灵。

“对，不是你说了算，才使得族中的收入九成以上到了峰一人的口袋，而不是购置资源壮大家族，提升整体实力，反让他培养出两个无情无义的人渣，才让如今的张家没落成这般模样，才让一族人看着一家人敢怒不敢言，才让”这些年，张天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这些，也是以前的张天灵记忆最多最深的事情。

“够了，你说这些，我又能怎么样，你们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只要知道我的扬儿还活着就心满意足了。”山不过四十之龄，却是满头银发，形容枯槁，此刻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声音哽咽。

“走！我张天灵可不是这般逃避现实的窝囊废。”张天灵厉声喊道，语气生硬。

“我，我也不是。”张扬被激出了血性，拳头攥的更紧了，以致于手腕上的青筋条条毕露。

“可我护不住你们，我，我连我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我就是个窝囊废。”山被逼急了，竟是抱头痛哭，老泪纵横。

十几年过去，他以为他能忘记这件事情，事实却是更加的刻骨铭心。

“父亲，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张扬见状，泪水也是夺眶而出。

“是他，是他见色起心，这才逼死了你的母亲，为了你，我忍气吞声，这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山猛的咽下了泪水，一双呆滞的眸子中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怨恨，丝丝血迹从紧咬的牙缝间流了下来，恨意滔天。

“张，林，峰，我就说他怎么经常对三婶也是毛手毛脚，亏我还喊了他十几年的大伯，我这就去杀了他，为母亲报仇。”张扬气的怒不可竭，指甲被捏紧了手掌中，一缕鲜血顺着指缝落到了地上。

“天灵，若不是你母亲以死相逼，又答应在你满十六岁就委身于他，你们母子也断然活不到此时。”山狠狠的压下了心中的怒气，瞬间恢复如常。

尽管张天灵心中早就有数，此刻听山说出，还是没忍住倒窜的怒气，猛的站起身，重重的吸了口气。

朋友妻尚不可欺，何况是兄弟之妻，这峰就是个不折不扣丧失人伦的败类，妖兽不如。

或许，就有那么些人，朋友妻不客气，兄弟妻自己欺，结局就同峰一般，不一般的惨。

“如今，他已是一个绝了后的自利小人，只要你肯站出来，几大长老和其他族人肯定会支持你。”张天灵很快就冷静下来，只要能让山醒悟，事情就好办了。

“没用的，就凭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不论是心计还是实力，我都不是对手。”怒色消退，山的眸子又开始呆滞起来，仿佛无魂之尸，但从紧咬的牙关可以看出，他已经不再平静。

“父亲，你怎么还能忍得下，就算死，我也要咬下他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