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病(1/2)

治病这种事，科技发达时候有发达的治法，落后的有落后的治法，不管怎么说，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山里有很多土办法治病，就好像张家老太那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方法，这么多年治好了好多人。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

不过都说，要“请”仙家上身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张家老太都七十多了，能吃得消么？

“婶儿，我叔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估计是张家老太这么大岁数，走路不能方便了，要不我们哥几个把二狗抬过去吧。”我说。

“这个我也想过，他些个叔叔大爷都在这，抬其实也方便，就是害怕二狗他吃不消啊！”

正说着，二狗爸气喘吁吁回来了。

“儿子怎么样了？”二狗爸一进门便问。

“唉，还是那样，一个劲儿地说胡话。老太怎么说？”

“老太说，咱家二狗被人下绊子了！”二狗爸说着面露怒色。

“啊？”屋里的人都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这“下绊子”就是被人背后使坏，比如下什么诅咒，有些南方地方还是下蛊、下降头，都是一样的说法。

“怎么能呢，咱孩子这么老实，谁会下这样的毒手？”众人都不相信，我们几个小的面面相觑，神色都不是一般的难看。

难道是七年前的那件事？那个人索命不成又回来报仇了？想到这我感觉后背飒飒地冷。

“老太已经开始为二狗‘讨福’了，老太说马上就好了，我得去趟山里。”二狗爸说着，拿起墙上挂着的草帽就往门外走。

“叔，你上山干嘛？”我赶上前问道。

“老太说，上山找‘啾啾草’，嚼给二狗吃，病就好了！”

“啾啾草？那是什么？我怎么都没听过？”我看看东子七星他们，他们都摇摇头。

“别说你们，我在山里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二狗爸说着叹气起来，“这让我上哪找去！”

“叔，我们跟你一起去吧！”水心央求道。

“是啊，我姐平常捡蘑菇谁都捡不过她，她眼神灵着呢！”七星道，“多个人多把手，找起来也快！”

二狗爸也顾不上犹豫，答应道：“行，不过都带好镰刀——二狗有你们这几个，是他的福分。”

“放心吧！老太说的那草长得啥样？”水心问道。

“老太说，那草和寻常草一样，不过这种草终年不见光，成片成片地长，风一吹就发出像鸟一样‘啾啾’的叫声，所以叫啾啾草。”

我们几个带好镰刀，随二狗爸上山寻草。屋里的二狗的三个叔叔大爷听到我们上山给二狗找药，也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

找药的路上，我假装无意，问起了关于当年那件事的几个疑问。

我们几个连同二狗的亲戚一起上山找一种叫啾啾草的草药。二狗爸挎着猎枪和几个大人走在前面，我们大家都是镰刀和哨棒紧随其后。

走了一会儿，正路过当年我们遇到血尸的地方，回想起当日情景我还是心有余悸。

当年事出之后，我们都被带回了家里，大爷领着一行人上山去抓那个披着麻袋的血尸。再后来的事情我们就不太清楚了，因为大人们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不让我们出门，只告诉我们安心吧，那个血尸抓到了，而且做了场法事，烧掉了。

事情过去很多天后，有一天我们在山下的清水湖摸鱼，二狗突然跟我们讲起那件事来，他说他那天趁着他妈不注意偷跑了出去，他也好奇那个披着麻袋吓唬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都问，对啊，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大人们都不让我们出门？

二狗说，我先问你们个问题。

我说，你丫的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快说！

二狗道，你说，火能烧死鬼吗？

就听东子说，咱们说的这鬼吧，就是指那种人死之后的一种影像，人死后呼吸之气化为亡灵，飘忽人间。这是书上说的。而你说的那种能用火烧死的，那不是鬼，那是尸体因为某种原因诈尸了，是行尸。

哎，还是老黑你懂得多啊。你们猜我那天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

我那会儿就趴在咱村东头的张花她家墙头边上，村里人的围在东面路口，围了整整一大圈，那披麻袋的鬼就被架在老高的柴火垛上烧，我还看那东西在挣命动弹呢，嘴里一个劲儿的叫着，声音听不太清，好像是：别烧我，别烧我！

回想起这里，我心里突然一紧，极度的恐惧感涌了上来——二狗高烧时嘴里念叨的不正是当日那血尸说的话吗！

事情有意无意的指向七年前的那件旧事，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也不知道啾啾草能否治得了二狗的病，一旦治不好怎么办？我不敢往下想了，现在只有把当年那件事调查清楚，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哎，东子，还记不记得有一年你们几个大半夜的敲我家门吓我？”

我给东子递了个眼神，东子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心领神会道：“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哪是我们敲的门啊，分明是蝙蝠！”

“哦，对对，你们怎么弄的，那蝙蝠咋就那么听话呢！”

“那是我爷爷给我的一本书上写的，说用黄鳝血和着耗子屎晒干的末，能引蝙蝠，甚至十几里外的都能引来，我就试了一试，给你弄了个鬼敲门！”东子说着又得意地笑起来，“对了，为了捉黄鳝，七星的手指头都差点被黄鳝咬掉了。”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