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吣(2/3)

“走吧，上面就到了。”走在前面的刘潮升过头来看了看丁书权。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口，一脸笑盈盈地看着走近的丁书权二人。

“老人家。”

“爷爷。”

两人连忙欠身行礼。

“不必拘束，一夜未见，就不认得老朽了”老人打趣道。

丁书权与刘潮升二人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人，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老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脚踩一双布鞋，满头银发，眼窝深陷，眼神却锐利无比。

“哦，想起来了，就是昨晚带我们入席的老人家。”刘潮升一拍大腿，认出来眼前的老人就是昨夜夜宴上见到的。

“看来我们这是与您老人家有缘，昨夜一别不到半天，又在这里相见了。”丁书权也认出眼前的人了，由于昨晚夜宴上人多声杂，再加上灯笼的光照，使得眼前的人与印象中的老人有所不同，只是这身打扮和眼睛里透露出的一丝丝精光才让丁书权将两个形象重叠起来。

“哈哈，莫言缘分，你们今天可是特地来找我的吧，这可不算是缘分呐。”老人双手依旧背在身后，笑道。

丁书权与刘潮升二人干笑两声，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老人家，刚刚那声音”丁书权问道。

“哦，你说刚刚。”老人缓缓从背后拿出一个物件，道“这是吣，一种乐器，你们刚刚听到的就是我用它吹出来的。”

二人细细看了看老人手里的东西，这东西长约四十公分，有一截程中空管状，管上打有间距不一的小孔，有像笛子。另一截像是半个葫芦，嘴尖细小，空腔圆滑。

“拿着，看看，跟我进屋吧。”老人将吣交给了丁书权，转身走向一栋低矮的小房子。

丁书权伸手接过这件乐器，东西一入手便感觉有些沉。管状部分为棕色，摸上去光滑温润，到像是上等玉器，空腔部分则是淡黄色，质地极为粗糙，两种看上去好不搭噶的东西就这样被连接起来做成了乐器，能发出低沉的声音。

看了一会，丁书权把吣交给了刘潮升，刘潮升伸手接过，边走边道“长得有像葫芦丝，可是这也太沉了吧，什么东西做的，不像是竹子，还有这个大头，总感觉里面塞了东西，不像是空的。”

二人走进房门，把名为吣的乐器交还给了老人，老人伸出一只手，示意二人入座。

二人看了看屋内，不算大的堂屋里已经备好了三把椅子，左侧两把，中间还夹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有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右侧也有一把椅子，老人走了过去便坐下，再次示意二人在他对面落座。

看着老人入了座，把吣放在座椅旁的小桌子上，二人在老人的对面也坐了下来。

“不必拘束，我昨天就和你们说过了，放开一些，老家伙我很喜欢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老人翘起了一只腿，双手抱在膝盖上。

“老人家，我们”丁书权有一肚子话想说，却看见老人抬起左手示意不要说话。

“老朽名叫李良钦，过了这六月，也算是古稀年岁，你们二位今日来此，想必也是为了知道多关于夜宴的事。”

“可是，这祖上也有规矩，夜宴之名，外乡人可听可说，不可论。”

“即算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对昨天晚上的事也是闭口不谈。”

“李老先生，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有些地方疑惑不解，希望李老先生告知一二，能说则说，不能说我们也不多问。”丁书权一听李良钦说话的方式，弄得自己也变得有文邹邹的了。

“若是一个字都不能说，我又何必在这里备茶设席等你们过来呢。”李良钦朝二人笑道。

“李老先生知道我们要来”丁书权听李良钦话中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他们会来。

“老朽不仅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何时而来，还知道你们将去往何处。”李良钦似笑非笑，摸了摸下巴上白色的胡须。

见状，丁书权有些拘谨起来，道“李老先生您就别打哑迷了，晚辈愚钝，听不懂啊。”

“哈哈哈哈。”李良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笑道“好，我说给你们听。”

“听好了，听仔细了，我先问问你们。”李良钦走向门口，又转过身来，问道“这世间万事万物，你们可都曾了解过”

丁书权答道“自然没有，世界广大，人口众多，光是这人类社会的事情，就没有办法窥见一二，别说世间万事万物了。”

“说得对，依老朽看你今年也二十出头了，怎么说起话来跟我差不多”李良钦眉毛一挑，笑着问道。

听着到这话，丁书权顿时有些脸红，答道“我这不是跟您聊天呢嘛，您这样的说话方式对我影响很大的。”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样也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学我说话的语气语调倒也算不了什么，哪天要是你能跟鬼聊聊，才算是厉害。”一股锐利的感觉从李良钦眼睛里迸射出来，刺进了丁书权的眼睛里，甚至让他向后退了一步。

“您这是说什么呢，什么叫跟鬼聊聊。”丁书权看着眼前的老人，感觉被一种无名的威严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些事情，你就不要追究了。”刘潮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一进屋就选择沉默的他终于开口了。

丁书权闻言变得镇定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