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二 残忍真相(2/3)

她本来不想这么早和他谈的——即使她知道他们终究会迎来这场对话——她一直躲着他，就是为了躲这场对话，她想拖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在知道了真相后她便明白，不可能了。这不是什么凤凰男和千金小姐的故事，也不是什么尔虞我诈、利益牵扯的模板——这些她都有信心和他一起面对。但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是这些，而是血缘、是生死、是仇恨，他跨不过去，她也羞惭胆怯——她并没有慕大小姐的勇气，所以真的再也不可能了！他们的未来绝对没有幸福可言，任性地拉着手不放，只会两个人都掉进深渊，爱与恨、罪与罚互相折磨的深渊……

“我们先吃饭吧？”莫邵谦走过来拉她的手，慕咏飞避开，他眼神微变，语气依旧很温和，“干嘛这么严肃，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吧。”

“别演了。”相比起他温熙的语气，她说出的话冰冷多了，“你不是恨我吗，又何必对我和颜悦色。”

这回莫邵谦的脸色是彻底阴沉下来了，他走到沙发那坐下，看着她，道，“既然你非得现在谈，那就如你所愿。”不过了结可没那么容易。

慕咏飞也坐到了沙发上，一开口就是嘲讽意味的话，“你终于舍得摘下温情的面具了？莫总还是这幅模样让我更安心一点。说实话，虽然过去那些天你确实是温柔体贴，但有些太过刻意了，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迷惑我罢了，我一直在等你的图谋，呵，最后证明莫总确实干得漂亮。”

“你觉得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迷惑你？！”

慕咏飞避开他的眼神，“用过一次的招数就不要再用了吧。”

莫邵谦有些气闷，他没有办法决然地反驳她，因为他确实有所图谋，他对她的好确实心术不正——他在试探，他在提前做准备，如果，如果我对你足够好，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接下来的事情生气，是不是还可以继续留下来？他甚至小心翼翼到不敢碰她，尽管她是他多年来的渴望，可就算她每夜都柔顺地躺在他怀里，他依旧不敢碰她，性不仅仅是身体的交流，还是灵魂的交流，他珍惜她，又怎么会在有所欺瞒时碰她呢。可不管他如何苦心孤诣，她终究是要走，甚至是这样解读他的！

他有些赌气地开口：“慕大小姐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谁都不能阻止我。”

“那莫总又何必虚情假意、多此一举地与我周旋，浪费时间呢？”

“你说我虚情假意，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肆意、癫狂，可眼神却是彻彻底底的冰冷。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慕咏飞有些瑟缩，却还是习惯性地逞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离开前我还是莫总口中的恶毒女人，怎么我一回来你反倒对我大献殷勤起来，难道你管这叫真情？”

莫邵谦盯着她，一些沉在脑海里的片段翻涌起来，反击道：“说得好像你对我就多么深情厚谊似的，慕大小姐为什么会看上我？一开始是因为新鲜，后来呢，大约是我的不识抬举激起了你的好胜心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开始慕咏飞只是想要激怒他，和他了断，可他这话却让她也有些失控。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需不需要我来提醒一下慕大小姐说过的话，你说只要让我爱上你，你就能得到一份纯粹感情！所以在慕大小姐眼中，我到底算什么？大小姐闲来无事的爱情游戏的奖品吗？！你在别的男人那里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才盯上我吗？！我的感情就这么儿戏吗？！”

慕咏飞有些恍惚，她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她有些慌乱地摇着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能怀疑这一点，你不应该怀疑，从来都不能怀疑……”

不管他否认她什么、怀疑她什么，都不能怀疑她对他的感情——那是一份让慕大小姐奋不顾身执拗强求、让她辗转纠结举手投降的刻骨铭心的感情！是的，她也曾经纠结退缩，可在一起的两年多，她不但没分清反而更加泥足深陷，分开的数年她才慢慢看清也终于承认不管以前的慕大小姐是如何爱他，现在是她爱着他，她在朝夕相对中自己爱上了他。她几乎有种感觉，穿越而来的她明明知道故事里她惨淡的结局，重来一次却还是选择了爱他——或许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注定会是你此生所爱。

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悲伤，可他也很悲伤。两人畸形的开始让他从来都没有自信，他从来都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爱他，是不是像他爱她一样只是纯粹地爱着他这个人……

她的悲伤浇灭了他的愤怒，莫邵谦的声音因为两人的悲伤而潮湿了起来，他说：“我没法不怀疑……我问你，为什么你小时候…拉小提琴，现在却在拉大提琴呢？”

慕咏飞哑口无言，为什么？因为她从小练习的本来就是大提琴，因为小小的她觉得背着一个大大的琴盒去学琴更酷——可慕大小姐练的是小提琴，她还有一个练大提琴的青梅竹马。她没法解释，她的沉默使得他眼里希冀的光慢慢地暗了下去，她心下一酸，只能开口说：

“我跟柳域什么都没有。”

他们总是那么有默契，他们总能从对方的话中听出真正含义，他不过是要一个解释，但她一开始的沉默让他失望，他说：“是吗，那为什么慕长河一开始要派你去新加